“你看, 骂她没反应,打她她也不哭哎!”
“傻子!傻子!”
“神经病!我妈说只有神经病才这样!”
“我爸说神经病都是坏人,打她!”
“喂, 你到底是傻子还是神经病啊?”
我是……甘迟。
她努力地睁开眼, 发现目前一片血色,额头不知道被谁扔的石块砸出一道伤口, 鲜血顺着流下来,濡湿了长睫。
她怀里抱着一只脏兮兮的小黑猫,猫咪身体已然冰冷僵硬,血沾染了她满身,但她依旧牢牢抱着, 举目四望,都是陌生人,在冷冷地注视她。
救命……她听见自己喊。
可没有人理会她。来来往往的人脚步渐渐加快,快到看不清人脸,可那些冷冰冰的视线却一直凝在她身上, 没顶的无助淹过了她全身。
救谁呢?是猫, 还是自己?
她不知道。
闻韶看着大床上皱着眉, 无声呢喃的少女, 冷着脸看向旁边的家庭医生。
陈医生头上冒了一层冷汗,扶了扶眼镜, 谨慎道:“骨头断裂处打了石膏固定, 身上的淤伤都抹了药, 内服的刚刚也用了,现在因为伤口发炎,所以有点低烧,拿被子捂一捂, 发发汗,明天就能好很多了。”
“少爷,我听说您今天进了 医院,要不要……把赵医生喊过来?”老管家担忧地看着他。
闻韶一路回来的恶心与不适感此刻一齐涌上来,他无言地点点头,扫了一眼大床上的少女,快步走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渐渐淹没过身体,浴室蒸腾起迷蒙的水汽,隔绝了外部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