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韶倚在门口,居高临下说:“还不进来,是等着我推你吗?”
甘迟抛下刚刚的想法,表示万万不敢,赶紧跟在他身后进了书房。
“你过来找我,有事儿?”
甘迟迟疑地点点头:“有两件事。第一个,你二叔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闻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皮半垂,嘴角勾起,说:“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甘迟想了想,说:“你是有意让我碰见他的。”
不是疑问,是肯定。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闻韶没有否认,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甘迟避开了他的目光,说:“你做事情向来都有目的性,但我猜不透,你直说吧。”
“你这么关注我,了解我,怎么会猜不透。”闻韶微微俯身,说,“你应该知道,我做事向来不喜欢藏着掖着,既然做了,那就要让应该知道的所有人都知道。”
甘迟点点头,闷头做事不是他的风格,利益最大化才是他的追求,这人惯常是不肯吃一点亏的。
“所以,我故意让你知道,是为了什么,你真的猜不到吗?”闻韶搭在她轮椅的扶手上,只需向前一步便可以覆盖住少女的手。
轮椅被控制住,甘迟退无可退,但又觉得二人此刻的距离近得过分,换了以前,他可是恨不得离她八 百米远的。现在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刻意离得这般近,而且这问话的态度还真是令人有种高空走钢丝的感觉。
甘迟偏开头,咽了咽口水,说:“我不知道,你是想对付甘家?还是要在闻家做手脚?总不可能就想对付我吧……”
闻韶盯着扶手上二人前后交错的手:“假如我就是想对付你呢?”
“那你不用对付,我直接投降。”甘迟很识相地说,“我贼顺从,指哪儿打哪儿,让干啥就干啥,绝不叛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