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花花”本人真算起来估计是朵霸王花,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许见栖低声呵斥了几句,小秋才安静下来,奶声奶气地和甘迟以及“花花”道别,就在她松了口气的同时,许见栖突然从随身带的包里抽出来几张卷子,红笔的痕迹比黑笔还要多,一看就很惨不忍睹。
“你昨天做的卷子我批完了,你拿回去再消化消化。比起之前还是有进步的,不过你的基础还是有点不够,可能得把初中的知识好好补补,我家里还有那时候的书和笔记,等我回来再拿给你看看……哦还有,记得写完辅导书上第48页的题,正好巩固一下这部分知识……”
他每说几个字,闻韶的脸色就沉一分,甘迟接过自己那惨兮兮的卷子,目送着抱娃少年下楼,关上门转身对上闻韶时差点吓一跳。
“那个……你突然站在我背后干嘛?”她弱弱道。
闻韶眯起眼:“他是谁?还给你改作业?还带小孩儿来跟你套近乎?”
甘迟下意识感觉到危险,默默想调转轮椅开溜,却被闻韶一把制住,他微微俯身,盯着甘迟的眼睛,说:“坦白从宽,抗拒……”
郭槐序漱了八百遍口,刚从厨房出来便目睹了火葬场现场以及霸总小娇妻剧场,惊讶地张大着嘴,口水都差点顺着下巴流下来,整个人呈“阿巴阿巴“状。
而傻了的何止她一个,老练的刘婶在炝芹菜时差点把食品袋一起丢进去,旁边看似稳如老狗的黑衣保镖则“失手”把一颗水仙当成蒜头给扒开了。
甘迟认怂得飞快:“我错了。”
虽然并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三个字但直觉告诉她此刻说这个必能保命。
事实证明她的直觉是对的。闻韶听见这三个字,虽然脸色依旧很臭,但没有那么危险了。
眼见着炸起的毛被抚平了一些,甘迟立马倒豆子般回道:“他是清远的学神许见栖,成绩很好的,正好也住这,我腿伤了作为邻居他表示关怀……当然,其他邻居也有来的,他不是成绩好嘛,和我们一届,看到我桌上堆的卷子就……反正就帮我改作业了,我也不想一直成绩差成那样啊,反正进步还是挺明显的……”
甘迟悄咪咪地看了他一眼,接着道:“小秋是他的小侄子,之前偶然在楼道碰见就打了个招呼,但我也没想到他能记我这么久,其、其实我每次离得都贼远,没想到你也这么怕小孩子……今天我为了躲他还特地拉着小郭出门了,对不对小郭!”
缩在厨房门口的小郭连忙点头,头发甩得满脸都是。
闻韶:“你躲他?”
甘迟心想,你不是也躲着小秋嘛,但还是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