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热起来的场子又冷下来了。
甘迟垂眸喝了口果汁,觉得这些人还能围在闻韶身边,要么是真爱,要么是受虐狂。
舒瑞见状,连忙出来打哈哈:“哎,干坐着多无聊啊,我们来玩游戏吧,想玩什么?简单点的啊,你们搞太复杂的我脑子转不动。”
众人纷纷嘲笑他,又提议了七八种游戏,闻韶低声问甘迟:“ 你要玩吗?”
甘迟摇摇头。
她来这里的任务就是防止某个变态先出手,以她的脑子能想出的办法就是牢牢跟在闻韶旁边直到他安全到家,并且有意无意和他灌输某人很危险让他离远点的想法,至于玩什么游戏……告辞,她只是个观众而已。
闻韶点点头,靠坐在沙发上宛如大爷一般看着他们闹,任谁来叫都不参与,其他人也不敢强行惹上这尊大佛,在一边自顾自地玩了起来,眼见着越玩越嗨,桌上酒瓶空了大半,甘迟看了看时间,察觉到旁边人似乎也有些心不在焉,便想着直接带他先走。
此时,变故陡生。
场上不知在玩什么游戏,已经喝了不少的林述怀笑着摆手,说自己不能再喝了,选择接受惩罚,场上众人顿时不怀好意了起来,说要亲什么的,甘迟也没太在意,她扯了扯自己压在身下的长裙裙摆,想着直接起身,拉着闻韶退场,眼前却突然一黑,带着灼热呼吸的酒气扑面而来,还没反应过来,她整个人就被闻韶扯在了怀里。
甘迟一仰头,看到闻韶脸色铁青地注视着面前的人:“林述怀,你作死吗?”
林述怀抵着额角,修长润白的食指正压在那个星形疤痕上,此刻那处正泛着红意。他低头闷笑道:“嗨呀,喝得有点多,本来是想亲阿韶的。”
……这人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不止甘迟惊了,在场其他人也惊了。
闻韶扬起手,就要上去给他一拳,但目光扫到那块泛红的伤疤后,又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再有下次,我真的会打死你。”
林述怀笑着,眸光却转向甘迟,语调慵懒:“哎——知道了,游戏而已,别当真。”
甘迟迎上他的视线,她的眼瞳是一片纯净的黑,看着是十分天真无垢的模样,可面无表情盯着人时,又透出难掩的寒意,林述怀见状,眼中笑意越扩越大,就像得到了新玩具的孩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