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问题,他实在是有些难以招架。
“先生,不如您先找一个位置休息一下?”
“…………好。”
曾经,大概是很久之前了吧。
阮一诺有个喜欢体验生活的朋友,除了继承家业什么都想做,但最大的梦想还是开一家酒吧,做一个调酒师,听四路八方来的人们来到自己的店里,听他们讲他们的故事,然后送一杯适合他们的酒。
“酒吧,一开始和栖木的意思差不多。
给疲累一天的人带来安静和休息的地方的。
我不能为你做更多的什么。
但至少我希望,在此刻,你是舒服的。
如果我可以,我希望世界和平。”
虽然这个朋友最后还是被迫继承了家业。
想起了一些零星的回忆,阮一诺失神片刻,拿出了手机,在联系人的界面反复滑动——
白嘉树大概在加夜班,或者是在陪女朋友;谭承钧估计在片场等收工回酒店;时鸣大概还在书房里看文件,或者抓着人深夜加班视频会议……
…………叶褚言?
早在最开始,阮一诺还固执地拿着手机拨打这个号码拨个不停,直到铃声换成了系统提示音,再到后来,对面换了最陌生的声音告诉他“你打错了”。
抬手,阮一诺终于舍得了将这个没有意义的号码从自己的列标里彻底删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