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车种之后,阮父让司机先下车,他要同叶褚言说几句话,司机点头应下,会意地走的老远。
阮父降下玻璃车窗,看着叶褚言的脸,这才开口,说出了不知是违心还是真心的话来——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搞不懂,也不想多插手什么。只一点,你不要因为其他原因委屈自己也好,骗他也罢。要是还有感情,就在一起,没有就给他几巴掌,让他也清醒清醒,滚远点别碍着你眼。”
夜晚的月光照耀着,虽然被街道两旁、以及建筑物的灯光,心绪有几分复杂。
医院的走廊里安安静静的,淡淡的消毒水的气味。
路过的病房里,有些传来的是家人的寒暄声,有些是患者的□□声。
她出院已经有段时间了,突然再闻到这股味道还是有些不习惯。
叶褚言真的打心里对医院这种地方十分抵触。
莫名地,甚至有种时光倒流、穿越的错觉——仿佛回到了几年前。
那时候还没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她还是除了自己,无依无靠的一个人。
叶褚言回病房时,刚好看见阮一诺在床边一下一下缓慢地蹭着,试图够到地上的拖鞋。叶褚言见此慌忙上前拦住被发现了“罪行”的阮一诺。
“你怎么回事?!就不能老实老实的消停会儿?检查结果还没出来,肌肉都躺萎缩了还想下床到处乱跑?算我求你了阮一诺,别给人找麻烦了!多大人了,还非要让人为你担心?”
“我……”阮一诺被制止住了动作后,双手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像是个犯了大错被家长批评的孩子,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摩挲着说不出话来。
“嗯?怎么这时候消停了不说话了?刚才怎么不见你消停?”
许是不曾见过眼前这般训起人来,虽没什么凶相,单说起来便没完没了、滔滔不绝的叶褚言,阮一诺就坐在床边,静静地听叶褚言说啊说,然后递过床边的水给叶褚言。
她还是关心在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