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贫瘠的,荒凉的这二十多年人生里,所有被人重视,被人珍视,被人关心的回忆,几乎都来自于盛惟景。
但是他现在对她不好了。
他对着她说,是你爸妈不想要你。
他明明知道她听不得这话的,他还想让她打胎……他不要她了,很轻松地说了分手。
她感觉胸口像是有刀子插进去搅合,她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喘着粗气,扶着洗手台慢慢蹲下去,喉咙里发出一声无力的呜咽。
就仿佛已经哭了。
……
这天到最后,叶长安也没能带走所有东西。
东西太多,她勉强整理了一下,先将账本和需用的衣服还有一些零碎带走,其他东西只能改天再来拿。
看她拎着拉杆箱往出走,张嫂不解,“长安,你是要出去旅游吗?”
叶长安笑了下,“你就当我去旅游吧。”
盛惟景在隔天回来知道了这件事。
张嫂问他说:“长安去哪里旅游了?怎么一个人去,先生您不陪着她吗?”
盛惟景安静片刻,才开口:“旅游?”
“对啊,昨天她拎着个箱子走了,说要去旅游,您不知道?”张嫂也很讶异。
盛惟景一言不发地转身上楼。
推开叶长安的房门,他看到里面确实收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