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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不久,这小孩就得黑得跟小荀似的了。

“我不累,小与,遥遥,你们去休息吧,喝两口水。”容妈也一片片摘着桑叶,想摘多点,再摘多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遥遥跟小荀从小跟在身边做农活,她虽会心疼两个孩子跟着自己受苦,却是高兴的。唯有小与这孩子,每次看到他被晒红的脸,心里泛酸得厉害。

容与感觉自己头顶快冒烟,脑袋晕乎乎的,唇瓣也热得厉害,可是他只想一口气弄完,赶紧回去,一直埋头拔桑叶,听到有人叫他名字,茫然回头:“啊?”

“噗,热懵了吧!”容遥跟容与隔一排桑树,看他呆傻瓜的样子,伸出手想戳戳他像抹了胭脂的脸,才发现指甲、手指绿得发黑了,讪讪收回来,笑道:“去喝口水吧!”

“嗯!”容与舔舔唇瓣,跟着容遥往外走。

一张蚕从出生到吐丝,一共吃六千克左右的蚕叶,所需的蚕叶非常多,容家山这面都种了蚕树,蚕树长得也不高,只到腰间,所以他们想躲到阴凉的地方喝水,只能缩坐在背阳处了。

“等有空了,我带你去学校看看,认认路。”容遥喝口水,跟容与聊起天来:“等你上高中后,我们就走读。”

临水村除附近有个小学,初中高中都在镇上,走路两小时,来回就四小时了,加上要自修,晚回来非常不安全,所以容遥高一是住校的。应荀初中倒是走读,骑着爸爸那辆自行车,风吹雨淋、披星戴月,不过倒比走路快,来回两个小时可以到家。

现在他们两个人上高中,加上住校费用,家里根本承担不起,所以容与来之前,她跟应荀就商量好要一起走读,大不了晚饭不回来吃,早上带点包子,也能应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