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桥不说话了,她虽不敢妄自揣摩主子的心事,却也是明白的。
叹息了一口气,玉桥是个聪明人,她收敛了自己的气焰,软了语气道:“不论怎样,那瘟神三番两次作妖,夫人若是觉得碍于情面无法处理,我们也是可以代劳的。”她顿了顿,继续道,“毕竟,若是陛下想要为公主出气,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也不为过!”
孙氏只是笑道:“此乃侯府的家务之事,便不牢姑娘费心了。”
玉桥心知自己刚刚冒犯了,便好好行了个礼,软着语气道:“夫人,公主乃是天家之女,受不得诋毁,也不容他人非议,更受不得侮辱与算计,您……是知道的吧?”
“公主既休息了,那我便明日再来探望,玉桥姑娘多多费心,若是需要什么,和素琳说就好。”孙氏没有回答,只是撂下了话,便离开了。
第二日灵瑶没有回宫,因着身上的伤势看上去有些惨烈,便派人和瑞帝说要多逗留几日,瑞帝罕见地同意了,竟准许她只要在几日之后的乞巧节之前回去就行。
七日,足够养好身上的伤了。
“二七,近几日段修然可还会有什么危险吗?”
“近三日不会有了。”二七道。
灵瑶百无聊赖地坐在池边看着池子里成团的鲤鱼,有些不不喜:“怎的你就只能预知三天啊!”
“没办法——宿主,有人来了!”二七说完,便进入了休眠状态。
灵瑶回头,竟然是吴冰宁。
那吴冰宁竟破天荒地朝着她行了个礼,软声细语地问道:“公主的伤……可好的差不多了?”
玉桥白了她一眼,道:“没长眼睛吗?自己不会看?”
吴冰宁一噎,眼眶竟变戏法似的立即红了:“公主,不论怎样,都是冰宁的错。冰宁不该去救那朵无辜的花儿,更不该扭伤脚踝,劳烦公主。”
怎的这些就是错儿了?她是犯了错,可是错不在此。
灵瑶懒得理她:“看也看过了,没事儿的话你便退下吧,在这儿挡着那点风丝儿,实在碍眼。”
这话说得难听,可是吴冰宁却厚着脸皮没有走,而是道:“只是那日公主的衣裳属实惊艳到了冰宁,从料子到做工再到设计,处处透着心思——敢问公主那衣裳是哪家布庄的,冰宁想着,也去做一件呢!”
原来是因为这个。灵瑶看向她,生的只能算是清秀,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实在难以叫人有惊艳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