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叫他去看看。

玉桥只是趴在地上低声啜泣,并不说究竟发什么什么事。

“去吧,这儿我替你看着。”孙氏道。

段修然犹豫片刻,还是起了身。

“修然……”吴冰宁想说些什么,却被孙氏一个眼神给唬住了,不敢再多言。

段修然到了灵瑶的院子第一句便是:“你究竟想怎样?”

可是无人回答。

玉桥守在院子门口根本没有进来,屋子里没有点灯,除却那洒进来的月光能依稀叫人有些视野,能瞧见那对着窗口的摇椅上坐着的人,旁的什么也没有。

“赵灵瑶?”段修然试探着叫了一声,却没有人应答。

他走上前,见她睡得沉稳,一动不动的,月光打在她的脸上,有些许的温柔,他便也放缓了声音:“瑶儿?”

她仍未应声,他便下意识地去摇晃她,却只看到从她袖口中掉落出来的一封信。

上头写着,父皇亲启。

段修然一愣,手指颤抖着放在了她的鼻翼之下,安静如斯,没有任何的气流通过。

他才意识到,在他二十五岁生辰的这个晚上,大瑞国唯一的嫡公主,薨了。

他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明明怨她恨她,觉得她把感情当做儿戏,她明明那般地善于利用人心,可是这个时候,他却觉得自己心痛如刀绞。

玉桥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她手里捧着一个锦盒,跪在了段修然的面前。锦盒打开了,在月光的洗涤下那枚金玉钏上头的凤凰阴纹微微显现出来,一看便不是凡品。

玉桥眼眶通红,一字一句问道:“敢问世子,公主遗失了十多年的金玉钏,为何会出现在您的书房?”

段修然慢慢回头,看向那个手镯,像是喃喃自语又好像是在问玉桥:“你说,这是谁的?”

“已故皇后的遗物,前朝大师的作品,凤纹金玉钏,为何会在你这里!”玉桥的泪水喷涌而出,“她是公主!一个公主!皇帝的女儿,天子的后人!凭什么受你们的算计?那个吴冰宁命如草芥竟也敢一次又一次的放肆,若是因为世子您,您觉得她能活到今天吗?”

玉桥跪在地上,用膝盖一步一步地挪到她面前:“公主,待奴婢为您报了仇,就去陪您,您……等一等奴婢可好?”

段修然支撑不住,瘫坐在椅子上,所以,十多年前他落水,真正救他的,其实是灵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