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灵瑶只好行礼退下,暗自联系二七:“怎么样,梁玉锵能得救吗?”
“宿主放心,皇帝派的人,太医院不敢怠慢的。”二七的回答让灵瑶安了心,便放心地回房间休息去了,毕竟明日一早还要去佛堂呢。
这夜已经很深了,太后本已经歇息下,结果愣是被宫女叫了起来,说是皇帝来了。
母子两个守着一个豆大的灯火,皇帝率先道:“母后,儿臣也不愿深夜打扰,可是此时来的紧急,儿臣不得不披星踏月而来。”
“有什么事,皇帝直说便是。”太后扶着额头道。
“一是陈皇后,今日来寻朕,说是想给钲儿与云瑶定亲。”皇上说道,喝了口茶水,“只是云瑶刚刚七岁,及笄尚早,何况魏鉴驻守边关,朕若下旨替人家父亲做决定,实在不应该。”
“皇帝所言极是。”太后道,“陈皇后舞姬出身,眼皮子浅,提出这番要求无非是想要替钲儿谋划一番,可云瑶的婚事不可儿戏,皇帝切不可轻易答应。”
  “儿臣也如此想。”皇帝道,“还有一事,便是那林尚书,朕派遣他去监督河运,却还是有盐商走私贩盐,此乃玩忽职守、监管不力之罪,理应严惩。可是林婕妤身怀有孕,朕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是仗着国丈的身份就尸位素餐,皇帝却不予惩罚,其他人只会纷纷效仿,何况皇帝的恩情,乃是天子之恩,是督促他们更加卖力为国效力,而非恃宠而骄,是以,必须要罚。”太后说道,叹息了一声,“你且杀鸡儆猴,林婕妤那里,哀家替你瞒着。”
皇帝等得就是这句话,他哪里不知道如何做?只是陈皇后不够大气也不够大度,他不敢此等大事交与她,只能半夜来求太后。达到了目的,皇帝便道了句:“多谢母后。”
“夜深了,去吧。”太后说着,起身朝着卧房走去。
“儿臣告退。”
“只是,”太后突然又道,“哀家要做一件事,皇帝到时候可不能管。”
“不知母后要做何事?”
“皇帝既喜欢小家子的女人,哀家不拦着。只是她们有人目光短浅,带不好皇子公子,为了梁家的江山,哀家,不能不管。”
原来是这事,皇帝松了一口气:“朕怎敢拦着母后。只是皇后乃是国母,林婕妤是朝臣之女,乃是大家闺秀,此二人母后还是慎重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