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钲还穿着铠甲,太后知道,他回来就代表着宫中禁军不再只是一道空无一用的防线,而是一队真正的杀伐狠厉的军队,于是便道:“梁玉锵虽是先皇所指的储君,但是哀家觉得,此事颇有蹊跷。”

梁玉钲一愣,父皇怎么可能把皇位传给一个傻子?

梁玉锦手握成全:“您怎么出尔反尔呢?眼下甚至还没过半个时辰,您就要废掉新皇了吗,太皇太后。”

她刻意咬紧了“太皇太后”几个字,无声宣告着她的身份,这里已经不再是她能掌控的局面了。

太后,不,太皇太后却不理她,继续道:“不论怎样,梁玉锵乃是一个痴儿,把一个国家交给一个痴儿,试问这普天之下,有谁会信服?且不说其他的国家作何评论,如何嘲笑我大梁没有人才,就说我大梁的百姓,谁会相信一个傻子,能带领他们走向繁华?!”

陈皇后刚要附和,自己的儿子是嫡子,如今兵权在手,谁敢多说什么?可是却有人抢她一步先说了话,不光是她,在场的所有嫔妃皇子,朝臣使者,全都为之一愣,甚至好半天都缓不过神来。

只有灵瑶默默低下了头——她是知情的。

梁玉锵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谁说,朕是傻子?”

他的手中把玩着玉玺,嘴唇下抿,眸中无情,好像是冰雪铸就的人,没有丝毫人性的温度。

太后愣了半天,才嗫嚅着唇,好半天才扯出一个字:“你……”

却是再也说不出别的什么话了。

“梁玉锵,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心机阴沉之人!”梁玉钲拔出佩剑,发出“咣”的一声属于金属的摩擦,然后便在烛火剑映照出他薄如纸张的剑刃,发出凛凛的寒气。

“梁玉锵,你以为你这来历不明靠着投机取巧得来地皇位能坐得稳当吗!”他说着,便将剑指向他,“这皇宫的禁军,都是我的人,你以为你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