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江兆鹤才道:“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你是为师最得意的弟子,你去那无心宫一个月还未归来时,为师便心生了悔意,那本就是个死门啊!多少人折在了那里!”
“师父无需愧疚,如今弟子已平安归来,师父可以安心。”韩俶道,“今日跟随弟子回来的那个女子,便是无心宫现任的宫主,沈苏瑶。”
“我能猜到。”江兆鹤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她手指上的戒指,大约就是赤玉戒,当年为师只是掌门的师弟,曾远远地瞧见过一眼。”
“无心宫地势复杂,易守难攻,平常人根本就进不去。弟子也是在那里待了整整两年,才取得沈苏瑶的信任。她虽纯洁如白纸,不谙世事,可她的属下个个机敏,弟子便不敢强取豪夺,只能一点一点地慢慢来。”
韩俶道:“如今沈苏瑶终于出了无心宫,她的属下与她约定七日,我们赶路已经用了两日一夜的时间,需得尽快拿到赤玉戒,让沈苏瑶安全回到无心宫才是。”
“为师见那沈苏瑶对你极其信任,不若,俶儿,你干脆问她借上一借那赤玉戒,待我们稳定了武林,再还给她便是。”江兆鹤道,“只是那赤玉戒本是我天擎派之物……”
话语间略有惋惜之意。
“在无心宫时,弟子不敢有半点私心,只因无心宫弟子个个非同寻常。如今沈苏瑶在天擎派,若是不废一兵一卒,不必挑起动乱便能达到目的,弟子愿意一试。”韩俶起身抱拳道,“弟子这就去仙宁居。”
“好,去吧。”江兆鹤看着他道。
天瑶带着灵瑶往仙宁居的方向走着,两个人皆是沉默不言,最终还是天瑶打破了宁静,道:“晚辈有一事相问,不知宫主可否解答?”
“好啊,你问吧!”灵瑶声音清甜。
“您与韩俶师弟……”天瑶说到一半,只等着灵瑶接话,可是她却眨巴两下眼睛,问道:“我与韩俶怎么了?”
天瑶也不太好问出口,灵瑶毕竟是贵客,她也是个女子,总有些羞怯。于是她摇了摇头,换了个方式说道:“不知前辈可知晓,您的这个纱巾,是我的?”
“你的?”这个灵瑶倒是有些吃惊,“韩俶说我必须带着纱巾,所以这个暂时不能还你,一会儿待我寻到了别的纱巾,这个定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