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的剑，不斩良善，不斩血亲，不斩同门。”韩俶说道，“只是季师兄，不知韩俶何罪之有，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

“你以为是我想杀你？！”季和年笑了，“你若是知道想杀你的是谁，怕是会自戕而死！”

话音还未落下，他便又发起了攻势，韩俶一时失神，一时未能闪躲开，竟白白受了他一剑，那剑虽是竖着刺入，却是横着拔出来，灵瑶看得很清楚。

这样不仅会让还有可能还有一丝气息的敌人立即毙命，还会让没有伤及要害的人承受更大的痛苦。这一剑虽然刺在了韩俶的腹部，可灵瑶知道，剑在他的血肉中旋转的时候，定是万分疼痛。

韩俶捂住腹部，流出的血沾满了他的手，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变成一朵朵的血花。

“韩俶，你必须死！”说罢，季和年便又提剑上前，韩俶受了伤，无法行动，可他能清楚地看出季和年的招式，有点像……君子十二剑！

这是天擎派掌门才有资格修习的秘传剑法，怎么季和年也会？！

不，不对，也许是他偷学的，韩俶自我安慰道。

这万般凶险之际，他竟在哪里出神，眼看着季和年的剑就要刺入韩俶的咽喉，可是那剑在离咽喉还不到半指的距离，竟然停住了。

韩俶愣在那里，亲眼看着季和年瞳孔放大，嘴角溢出鲜血，然后直愣愣地倒了下去，双眸睁大，死不瞑目。

而他的背脊上，心脏的正后方，狠狠地插着一根被血浸透的簪子，正是刚刚灵瑶和天瑶借的那根。

韩俶对上灵瑶凝重的脸庞，几分颤抖，几分难以置信，他动了动唇，好久才问出那句话：“沈苏瑶，你杀了季师兄？！”

“没错，我杀了他。”灵瑶大方承认，“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伤害我想保护的人。”

天瑶在一旁根本说不出一句话，她甚至根本没有看到灵瑶是如何出手的，脑子一片空白，再回神，就只见躺在地上的季和年的尸体。

灵瑶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冷清：“走吧，此地不宜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