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韩俶看着她的眼睛——他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眼睛,没有了在无心宫的单纯,没有了在玄光墓的严谨,只有三分希冀,还有六分悲痛,还有一分泪水模糊。

江兆鹤却不着痕迹的把他拽到身后,义正言辞:“休要为难我徒儿!”

她却一直看着他,一直看着他。韩俶愧疚于她,下意识瞥过眼去,便听到她失落无比的笑声:“呵……呵呵……”

笑声未落,众人便听到林中声音异动,转眼间,只见一枚什么东西落下,四周便起了烟雾,众人赶紧离散,却早已不见了灵瑶的身影。

“在哪儿!”有人喊了一声,众人便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只见一匹马上,一个青衣黑发的女子,眉眼凌厉,灵瑶正被她好好地护在前头。

见众人反应过来,立即追上,许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她便一跃而下,道:“宫主,马儿会带您去到安全的地方!”

说罢,便狠狠地抽了马匹一鞭子,那马儿便嘶鸣一声,扬长而去了。

“快追!”江兆鹤急道,却见那名青衣女子拔出佩剑,道:“尔等鼠辈,大义凛然,一个个的不过是冠冕堂皇的伪君子!”

她看向韩俶,一字一句好似要啃下谁的血肉般:“尤其是你!”

韩俶一愣,他本就愧疚,如今面对丝茗,他更是无颜。

那个青衣女子,也就是丝茗,眼看着有几个弟子朝着灵瑶的方向追去,便将手里的剑一把甩了出去。

剑身旋转着前进,在那几个弟子的马腿上划过,竟是一道道的深可见骨的痕迹;而丝茗架起轻功,等在那剑的终点,看着马匹摔倒,剑也回到了她的手中。

“有我在,你们休想追上去!”说罢,竟又起身,只见剑光一闪,那几个弟子顷刻间便毙了命。

“妖女!”江兆鹤怒道,“你竟痛下杀手——我等弟子,他们何错之有!”

“欲伤我主,便是死罪。”丝茗淡淡道,眸中皆是清冷,“我护了她二十多年,不是任凭尔等红口白牙平白诬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