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很长,绵延了二十多年,丝茗所言半真半假,韩俶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他不敢相信,自己相信的正道,竟全都是自私的谎言;自己信任的师父,竟把他当做实现自己目的的棋子。

“沈掌门之死乃是江湖传言,正是你那好师父放出来的消息。”丝茗冷笑道,“除了这个,我刚刚若是有半句虚言,现在我立即死在这里!”

“前辈!”韩俶想要打断她发誓,可还是晚了一步。

他现在脑子乱成了一团,理都理不清。

刚刚去吃饭的两人回来了,一边走还一边攀谈:“孙师兄又被掌门叫去了,不知道为什么,神神秘秘的。”

另一个则是道:“孙师兄为人沉稳,年纪轻轻便武功一流,便是与季师兄比,也有过之无不及,掌门自然着重培养。”

“可惜了韩俶了……”

“说他作甚!”

声音近了,韩俶听到了锁链被打开的声音,刚刚那个鞭笞他的同门挑了挑眉:“韩俶,出来受刑了!那妖女当真是狠心,竟然对你们不管不顾,啧啧啧。”

他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模样,站在那里说着风凉话,丝茗暗自捏住地上的一枚石子,“嗖”的一声便飞了出去,打在了那人的膝盖上。

只听见那人吃痛,发出“啊”的一声惨叫,一时站立不稳跪了下来,正好对着韩俶。

丝茗皮笑肉不笑:“嘴上没个把门,我告诉你,你若是真的把那小子打成重伤,沈苏瑶来了,你第一个死!”

“你个老妖妇!”那人怒骂,“看我不打死你!”

另一个人赶紧拉住他:“沈苏瑶传话说这个女人不能有任何闪失,掌门也放话了,你可莫要被激着做傻事啊!”

“哼!”那人应当也是敬畏江兆鹤,一提他的名讳便不再嚣张,只道:“走,带我去上药。”

那两个人刚来便走了,丝茗冷冷一笑:“你看看你们天擎,一个个的都是什么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