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皙、高大，肌肉分明，还有那张灵瑶熟悉的面容，和一头乌黑的长发。

灵瑶赶紧掐诀，幻化出了一件……不，一张布，盖在了那个男子的身上。

虽然只披着一块破布，可是灵瑶十分分明地知道，这是一张多么绝美的容颜。

他虽顶着一张灵瑶极其熟悉的脸，可是眉宇间的桀骜和隐隐的阴鸷，又无情的宣告，他是一个陌生人。

灵瑶刚舍了半颗金丹，现下正是虚弱，她朝着他招了招手：“过来。”

那个“孩子”犹豫了片刻，似乎是在思考灵瑶是否可靠，最终他还是赤着脚，飘向了她。

她伸出手，他便也学着她的模样，与她十指相扣，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灵瑶突然觉得鼻子好酸好酸，好想落泪。

在她的记忆力，好像有人也如同她一般，去耐心地教一个人、救一个人，而那个被关怀的人，好像就是她自己。

记忆到此戛然而止，她本模糊的记忆越来越不清晰，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你怎么了？”许是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他便开口问道，漆黑如墨的眸子里也多了一丝疑惑，“虽然我不知道所谓情感，但是你好似难过，又好似欢愉，实在难以看透。”

“不论我高兴还是难过，你只要记得，我会护着你。”灵瑶道，“我希望你，心思清澈，眸子清亮，不受那世间的种种的纷扰，无欲无求，一心求道。”

她轻轻一笑，宛若夜间唯一的那一弯皎洁明月，照亮了这漆黑阴暗的地方，映在他的眸子里，让他有一瞬间地失神。

他旁的话没听见，待回过神来，只听见她道：“我便赐名白无非给你，愿一生你身世清白，没有是非。”

“白无非……”他喃喃道，看向她的眼神懵懂无知：“我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