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小月牙。

“自然是可以的。”灵瑶蹲下来，看着那两个刺客：“你们中了我的‘万蚁噬骨散’，那奇痒万分的感觉犹如千万只蚂蚁在骨头上爬，自然是难受的。可如今又中了我的僵尸粉，动弹不得，我知道你们定是难受坏了。我也知道你们这些做死士的，最有骨气，也最讲义气，不若你们就告诉我们，你们是如何知道我们行踪的，关于你们的幕后主人，我们不问，怎么样？”

那刺客虽看上去无异，可却浑身被汗水浸透了，他们不怕疼，也不怕死，但是这种挠心挠肺却又无可奈何的感觉……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人嘛，既然活这一场，每日在刀尖上行走，不如安稳生活；被一剑了结，却好过这蚂蚁啃骨之痛。何况这树林子里，常有猛兽出行，我也不知道，看着自己被猛兽吃掉是什么滋味。”

她说的事样样可怖，可偏她声音空灵，单纯无比，就好像说的是世间最可爱的话般。

那此刻不能说话，只能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灵瑶道：“你不能说话，这样吧，你若是同意我说的，就动一下手指头。”

说罢，就趴在了地上，便看到了那刺客手指头动了动。

她若是不说，连那刺客都不知道，自己的手指，还有一截是可以动的。

灵瑶笑笑，道了声“好”，便又拿出了一个小瓷瓶，倒了一粒药丸出来，给他塞了进去。那人动了动，才发现自己竟只有脸可以恢复如初，便赶紧道：“我……我等一路跟踪将军，可行到此处却跟丢了，无奈才能埋伏在此，没想到将军竟又折了回来——并非有人给我们情报！”

灵瑶听了，道：“你没说谎？”

“句句属实！”

上官亭看了许久的戏，终于开口了：“无妨，我知道是谁指使的。阿尚，把他放了吧，我们说到做到。至于其余的……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