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舌头，感觉自己口腔里的牙齿都尖锐不少。

她还不是很适应自己的新身体， 走起路来都是磕磕绊绊的。

“你成功了。”暗月丢给她一块白布，“把身体擦干净，然后把蛋壳吃掉。”

西莉娅：“？？？”

这个仪式的名字是叫“孵化”没错，难道她真的要跟龙一样把这些蛋壳都一起吃掉吗！

“你不要小看那些蛋壳， 龙都是这么过来的，”暗月说，“因为龙族不会时时刻刻都守在自己的蛋边上， 新出生的幼崽需要的能量都要从蛋壳中获取。”

西莉娅：“……我知道了。”

刚刚从里面打破蛋壳的时候她甚至怀疑那根本就不是蛋壳而是钢板， 所以能够爬出来都费了很大的劲，现在竟然要徒口啃钢板……她的牙齿真的能行吗？

试探地掰了一块下来， 已经做好了牙齿被崩掉的决心，没想到蛋壳入口就像牛奶一样融化了，温暖的能量流进四肢， 刚刚还虚弱到张不开的翅膀也渐渐充满力量。

等她把最后一块蛋壳啃干净， 这场仪式才算完成。

但只有西莉娅自己知道，其实这场觉醒仪式是失败了的， 至少， 没有完全成功。

按照暗月的说法，当年的尤利塞斯是可以完全变成巨龙的形态，但她试过了所有的办法都没有成功龙化， 这给她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西莉娅觉得自己是有点膨胀了。

在逃离皇宫之后不说别的什么，至少有神明在的地方她做任何事情都没有失败过，无论是魔兽森林里的空间裂缝，萨德拉高原上的星空宝石，还有帮助精灵剿灭艾瑟的大军，这些事情让她有了一种“无论什么事情都能做到”的自负，现在她冷静了。

这个世界的主角是艾瑟，想要和艾瑟一样想干什么都能成功是不现实的，就算是为了所谓的“剧情冲突”，艾瑟也曾经吃过不少苦头，但他被法则眷顾，无论多么危险的情况总能化险为夷。

西莉娅托着腮蹲在山崖上，看着下面深不见底的深渊，她背后的翅膀无力地耷拉着，就像一只不会飞的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