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莫舒被风吹了这么久，酒其实醒了一点点，起码能清楚的认出来眼前人是谁。和他在同自己说什么。

“曲曲”她哭的太厉害，话都说不连贯。

曲冬侑没有任何不耐烦的样子，反而又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给她递过去。

颜莫舒拉了把身上过大的西装外套，点头接过纸巾，将脸上糊成一片的睫毛膏和眼泪都擦掉。眼泪是不流了，但还忍不住抽泣。哭大劲的后遗症就是这样。尤其是曲冬侑一副这么温柔的样子，让她更忍不住了。

她擦脸的力气太大，睫毛膏和眼泪是擦下去了，但也把眼睛周围搓的通红。

曲冬侑观察力很强，只不过平时都懒得去关注身边人，在宴会厅的时候，他就注意到颜莫舒是孤身一人的。怪不得现在躲在这里一个人哭。

“曲老师，你是不是从来不哭啊？”颜莫舒明显脑子不清醒，停止抽泣后，第一句居然问了这个。

曲冬侑神色微愣，垂眸思索了十几秒。

“不是。”他语气很轻，伴着浪花的声音，几乎让人听不清。

颜莫舒来了兴致，干脆脑袋趴在胳膊上，倚着栏杆去看曲冬侑的侧脸。

“那你上次哭是什么时候？”

曲冬侑头顶就是月亮，柔和的月光打在他俊美的脸庞上，好看的不像真人。

“秘密。”

这人好看是真好看，演技是真的强，唱歌也是真的好听。但脾气怎么就这么怪呢。

颜莫舒迷迷糊糊的想着，顺嘴还把想的给说了出来。

“曲冬侑，你好奇怪你为什么这么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