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烈就沉默地靠在墙面,身子隐在阴影里,现出一道高大瘦削的剪影。
雁宁初又走近了一些,才看清原烈状况并不太好。
他似乎很累,呼吸声听起来有些沉闷,眉眼微闭着,眉骨和嘴角处都挂着淤青。
直到雁宁初彻底走近,原烈才像是从昏睡中转醒,紧闭的眼转瞬睁开,眸中凌厉乍现,像是伤重却危险的野兽。
“谁?”原烈低喝出声,看清雁宁初后眼中的暗色才渐渐消退,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问她,“你这是新风格?”
雁宁初眨眨眼,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扯下假发,尴尬地解释:“刚才变装舞会来的,来不及换。”
“这么急着来找我……”原烈又咳嗽几声才停下,挑眉问她,“很担心我?”
“嗯。”雁宁初点点头,迎上原烈的眼,坦诚应他,“好朋友有麻烦当然担心了。”
原烈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愣了一下才垂下眼,笑着说:“谢谢。”
雁宁初摆摆手,边讲着“好朋友说什么谢啊”,边看向原烈眉尾处的伤。
“你流血了!”雁宁初下意识去碰,听到原烈吃痛出声才回过神,满脸尴尬地收回手,“对不起啊,没注意力道。”
原烈无奈地叹气:“你还真是……哪痛就碰哪。”
雁宁初红着脸递给原烈纸巾,干巴巴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快擦擦,那伤口裂开了。”
原烈伸手去接纸巾,下一秒却牵起雁宁初手腕,飞快离开原地,藏到了一处院子。
雁宁初小声问:“怎么了?”
原烈没回话,只是将门缝开大了些。
雁宁初凑过去,就看见刚刚两人待过的地方又来了一波人,手里都拿着棒球棍,装备上比上一波拿木棍的人还凶恶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