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驰来劲儿了,摁住她身体力行地证明自己年轻力壮,闹了会儿,景宁笑得七倒八歪,张驰将她拉回被窝,掖了掖被角,问:“嫌弃我年纪大?”
一句玩笑话,二十八岁正当年的张驰居然认真了。
景宁摇摇头,反问:“你之前是不是嫌弃我小?”
张驰看着她,青葱水嫩,才二十岁,叹口气,说:“刚认识的时候确实觉得你小,谁能想到,这么勾人。”
没有一句正经话,景宁在被子下掐了他的腰,老硬,没掐进去。
张驰移了移位置,一条手臂让她枕着,舒服躺好。
“我二十出头的时候,自己都没活明白,年轻、冲动,不服管教,跨坐上车就觉得自己天下第一,为了赢,命都可以豁出去,如果在那样的年纪遇见你,或许还会被你吸引,但我不懂得珍惜,不会呵护人,恐怕会伤害你。现在我心智成熟,愿意安定下来,这时候遇见你,我们能走得更远。我大你八岁,人生的路比你先走,许多事在你之前经历,你能少走些弯路,少吃些苦,也挺好。”
壁灯静静泛光,一室温柔的暖黄色,他的嗓音不高不低,第一次剖开心思和她谈心,像一根抽紧的绳,将他们拉得很近。
景宁冰凉的鼻尖碰了碰他的肩头:“张驰。”
“嗯?”
“认识你真好,如果没有你,我应该还和以前一样,每天都很压抑,和妈妈拉扯,今天就开始纠结明天怎么过。”
张驰轻笑,关了灯:“所以我们正好般配。”
一夜好眠,景宁发现张驰不羁的睡姿收敛了一点,至少第二天被子还在。
骑行回去,路上没玩,当晚就到了,累得倒头就睡。
第二天起床,景宁得开始准备《舞蹈人生》的决赛,早就想好的,跳《堂吉诃德》,要回家拿tutu裙和录像带。
开车上路,张驰问:“你妈后面打电话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