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今天晚上,孩子和他外婆,怎么回事?”
静了静,张驰说:“孩子的外婆肺癌晚期,已经转移了,想要一了百了,怕女儿女婿被孩子拖累一辈子,索性带着孩子一起跳河。”
“所以上次外婆弄丢孩子是故意的?”
景宁说完禁了声,话题太沉重,两人都没再提,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人生的许多悲苦本就是无解的困局。
大概是受了惊,景宁睡得浅,睡梦中感觉不对劲,就醒了,摸了摸身旁,冰冷一片,没人。
轻轻下床,光着脚走到门边,客厅漆黑无光,烟头的一点猩红将黑暗烫破一个洞。
景宁走过去,拿走他手里的烟,摸索到烟灰缸,丢进去,侧身坐在他腿上,搂住他的脖子,凑过去吻住,一嘴浓重的烟草味。
感觉到潮气,摸摸他的额头,果然一额头冷汗。
景宁问:“做噩梦了?”
张驰回吻她,轻轻浅浅,温柔缠绵:“怎么醒了?”
“感觉你不在,就醒了。”
夜又深又静,眼睛被黑暗填满,感官更加鲜明,清晰地感觉到彼此的体温、拥抱的手,和亲吻的动作。
落地窗没关,风涌进来,冰凉地掠过皮肤,灼热的吻滚烫蔓延到心口,两人滚在沙发上,长腿绞在一起,景宁在黑暗里轻哼出声,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浑身酥软地着了火。
事后回到房间,张驰一只手钳她的细腰上,还在吻着,格外缠人。
余潮在身体里起伏,景宁敏感得不行,感觉他又要开始,迷瞪瞪地想,明天是不是不要起床了。
前半夜浅眠,后半夜睡得无知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