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了一路, 看到她家灯亮着的那盏灯,明明知道她去了乡下,却还是忍不住按了门铃。
然后就遇见了。
如此伤心的康以柠。
见她这样, 江询心上下了一场刀子雨,开始真正庆幸自己回来的决定。
夜里风凉,她又哭出了一点薄汗,江询怕她吹风感冒,回神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先进去再说吧。”
康以柠不情不愿地松了手,立在门边抽抽嗒嗒地看着他推行李箱。像怕人跑了似的,视线一刻都没离开他身上。
反手关上门,江询这才注意到,她抹眼泪的手上有伤。
立刻抓在手心。
“怎么回事?”江询抓着康以柠的左手小臂往上一提,眉心皱起,“怎么弄成这样?”
不知道是委屈还是羞耻,康以柠呜了一声,“摔倒了。”
江询:“?”
康以柠:“差点掉田里了呜——”
她换过衣服,此时就穿了一套普通的薄款睡衣,江询看不出来她哪里有问题,只好问,“还有没有哪里痛?”
康以柠抽抽噎噎地翻了手掌,露出擦破皮的手心,“这,这里,还有腿,腿,头也,也疼”
“……”
换了鞋,江询拉着康以柠坐到客厅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