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无聊至此,但是等他反应过来却是发现自己已经在心里将这女人的一双脚默默地品评感慨了一番。
沈砚:……
孩子再次自我怀疑到自闭,崔书宁那里专心泡脚正泡得享受,早就懒得管他是个啥德性了。
桑珠和吴家的以最快的速度整理了一个院子出来,为了节省时间,选了三个院子里最小的一个,临时从别的闲置屋子里搬了一些适用的家具进去,吴大嫂又拿了她家里给女儿缝制了准备留着做嫁妆的两床新的铺盖棉被过去。
这好一通忙,收拾好都已经是二更多了。
崔书宁一行过去安顿。
那院里三间房,上房自然是给崔书宁的,然后左右厢房先给沈砚挑。
简陋的乡下地方也没什么好挑剔的,沈砚脚下转了个方向就进了右边的屋子。
崔书宁对他的态度习以为常,就只吩咐桑珠:“你今天辛苦些把他的衣裳连夜洗了烘干吧,我的先不用管,收拾了等拿回去处理就好。”
“奴婢明白。”桑珠陪着她进屋,“姑娘您先看看还需要添置些什么?”
这屋子不大不小,算是正常屋子的水平,但是却只有家里崔书宁那房间四分之一左右的大小,屋子里除了一张牙床一套桌椅就基本没别的大件了,但这样也把整个房间装饰的满满当当。
崔书宁刚好也没有叫人守夜的习惯,她左右看了眼,随遇而安还挺满意的:“挺好的,就这样吧,晚上你带青沫在厢房睡吧。还有这屋里的东西应该有用了吴家的私人物品吧?明日你记得都折算成银子补给人家。”
劳动人民不容易,尤其这个时代的劳动人民就更不容易了,她不能沾人家丁点儿便宜。
“奴婢省得的。”桑珠去床上抱了吴家给的棉被,往外走。
崔书宁本来就知道今晚赶不回去,桑珠考虑到这庄子上的条件可能不好,所以崔书宁让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她也给崔书宁带了条保暖的毛皮褥子和一床被子在车上。
她去车上把东西搬过来,重新给崔书宁铺了床。
崔书宁已经叫吴家人帮忙烧水了,她今天身上受了凉,总觉得要泡个热水澡才能恢复状态,但可能是之前泡脚已经解了乏,这会儿往暖暖的被窝里一倒就不想再讲究了:“晚上不洗澡了,前面厨房他们帮忙烧了热水,你去问问崔书砚要不要,给他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