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住”,文浔下意识的想到了昨晚被卢意强行收走的碧辉堂的房子。冰冷的屈辱感像深夜的雪一般,埋在了她的肌骨深处,时时刻刻提醒着她清醒。
文浔端起热可可呷了一口:“谢谢二老的好意,不必麻烦的,我可以另寻住处。”
她的话无意中在侧面坐实了那些文家母女被扫地出门的传闻。靳老爷子和杜医生交换了一个眼神。
杜医生行医一辈子,最见不得抛妻弃子的桥段,她眼窝子浅又心细,追问了一句:“那孩子,你昨晚回来以后住哪儿了呢?总要有个落脚的地方。”
也在这个当口,文浔被种种事情搅合的生疼的大脑里突然莫名其妙窜出一句浑话——
昨晚在酒店套房里,最动情的时候,她曾经骄横的搂着男人的脖颈,细腿勾着他的腰肢,不依不饶:“靳砚之,不许出去……”
文浔一口热可可喷了出来。
第6章 一旦“敌情”出现,对靳砚之占……
两位老人一脸懵:“这是怎么了?”
文浔手忙脚乱的擦拭嘴角和桌面,忽听得身后靳砚之悠悠然的开了口:“太烫了。”
这是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得懂的荤话。
文浔脸涨成了烫红的苹果。杜医生只当靳砚之说的是可可,上前拦住文浔:“没事,佣人会来收拾的。你去整理一下,马上就能吃饭了。”
文浔逃也似的跑出了偏厅。看着女孩的背影,靳砚之眼里戏谑的笑意加深了几分。
盥洗室的冷水一遍遍冲刷着文浔的小脸,她的体温终于恢复了正常。
混蛋靳砚之。
文浔看着镜子里自己恼羞未退却的小脸,心里狠狠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