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浔一愣,施秋染接着道:“没关系没关系。爸爸不是说周末带我们去钓鱼嘛。到时候再说也来得及。”
“对了,阿浔,你帮妈妈参考参考,穿哪件衣服好看呀。”
被赶出文家的时候,施秋染只能带走自己贴身的衣物。这些衣服装在十个大箱子里运到了疗养院。一排柜子是文浔后来让人定做的,里头挂着和疗养院格格不入的华服。
这些,也许是母亲最后的精神寄托了。
“妈,现在大冬天的,钓什么鱼啊……”文浔见母亲去翻找夏天的裙子,不知道她又把记忆搞错在了哪一年,心酸的按住了她的手。
施秋染嗔怪的看着女儿:“你就晓得跟着砚之身后转,也不关心关心你爸爸。难怪你爸爸总说,这生女儿终究是要嫁人的,你看她,满心满眼都只有砚之,根本没有我们两个做父母的。”
这话,倒像是对着十几岁的文浔说的。
文浔有片刻失神,松开了施秋染。
靳砚之上前,按住施秋染的肩膀,轻声安抚:“阿姨,等我们把婚事的细节筹谋妥当,就让两边家长一起吃个饭。到时候我让人给您送漂亮的新衣服来。”
这一番话把施秋染瞬间哄好了。她笑眯眯的拍了拍靳砚之的手背,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忙的在自己的梳妆台里找什么。最后在装化妆品的盒子里翻出了一个皮盒子。
那盒子上了年岁,有些破损,但是内行人一看便知道是蜥蜴皮的。
文浔眼皮子跳了跳,眼睁睁的看着施秋染把外公留下的金怀表从盒子里拿了出来。
eet绝版金怀表,半个世纪的年纪,这一块少说价值一百万美元。
“妈,你怎么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直接丢在桌上!……”
疗养院里人来人往,要是有人盯上了施秋染,就不单单是财产损失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靳砚之显然看出了文浔的顾虑,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权当安抚。
“怎么啦,在自家还有什么不安全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