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浔盯着陶姜的话看了三遍,心里涌起万般复杂的情绪。
呵,果然她一离开,文将益就一秒钟坐不住的要去找乔疏烟了。
文将益不是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自由之身是靳家真金白银砸出来的。而开庭后,这自由的沙漏也会分分钟流逝干净。
文浔只是纳闷,从前在她心里那个顶天立地无所不能的父亲怎么现在变得如此昏聩懦弱。
牢狱之灾的斧子悬挂在脖子上,这紧要关头,他不是去和卢意拼抢集团掌控权,不是去找律师团商量如何洗清罪行,满脑子想的还是怎么去勾搭新欢。
这还是在她母亲身体情况每况愈下,文家未来岌岌可危的情况下。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堡垒从来都不是从外部被攻陷的。
男人堆里,多的是没心没肺的混蛋。
文浔很想大骂一句或者踢点什么泄愤。她深呼吸了几次,再次回到了聊天页面。
文浔:烟,这几天就可以收网了。不过不要太操之过急,等他明确的信号。
乔疏烟:没问题。
把消息发完,文浔捏着手机闭上了眼睛。
她当然不急着去打理那笔嫁妆,她要好好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
就在这空档,她的车门被人大力拉开,冷风一下灌了进来,还混着男人身上浑浊的酒气。
文浔睁开眼,面前,是赤红着眼睛对着自己笑的文锋。
文浔看向了文锋的身后,空荡荡,就他一个人。显然,他是伺机而动专门逮住了落单的文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