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浔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突然蹙了蹙眉。
她记得昨晚吃药后,药瓶是竖着推进抽屉里的,现在那瓶“维生素”倒着放在抽屉的格子里。
“你下去吧。”
确认佣人离开,文浔反锁了房门,找了一张干净的纸巾,把药瓶里的药悉数倒了出来,一粒粒查看。
颜色形状完全没有问题,数目还是三十二颗。文浔又把药片倒了回去。
她自嘲的笑了笑,最近经历的一切,真是让自己越发的草木皆兵了。
吃了药,文浔四仰八叉的躺在大床上看天花板,突然觉的很讽刺——她和靳砚之都进入冷静期了,吃药有个什么意义呢?
越想越气,文浔把靳砚之的枕头抽过来,压在自己的脚丫子底下,觉得不够解气,又狠狠的踩了两脚。
在床上翻滚到了十二点,文浔丝毫没有睡意。
她抬头看看墙上的钟——从傍晚到现在,才过去了七个小时。
什么狗屁二十四小时,之前她定的规矩,婚前一个月禁欲靳砚之听进去了么?他都没有遵守自己的规则,凭什么她要乖乖服从?
文浔爬起来,正要出门,又折回了更衣间……
--
cfo揉了揉额角,又把靳砚之挑出来的毛病做了记录,同时在工作群里拼命cue下属去修正。
从上到下财务部一百来号人,谁也不敢睡觉。
这些人都想着今天谈判顺利,文氏已经初步松了口,大家至少短期内可以放松一下了。谁也没有料到,自家大老板靳砚之大晚上不睡觉,心血来潮要重新核对项目所有资金流动明细。
饶是铁打的脑袋也经不起靳砚之的折腾,这男人好似一个魔鬼,一分一厘都记得清楚,想要蒙混过关是没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