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浔。”
文将益看到了女儿,也看到了文浔赤红的眼睛。
他平静的弯腰,把文浔扫在草地上的杯盏又捡了起来,放回了原位。
“你就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么。”
文浔胸口起伏着,凝着文将益。
“有,让你妈妈别去看新闻,对她身体不好。”
文浔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你现在还知道对妈妈身体不好!你纵容合作方用粗制滥造的材料去做天然气管道时怎么不去想想万一出了事,对妈妈的身体有没有好处!”
文将益盯着情绪激动的女儿,半晌没有说话。
“告诉我,告诉我事情的全部。”
“抱歉,阿浔,这件事,正如你听到看到的那些。事实都被卢意呈现出来了。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你知道卢意的用意是什么!她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文浔激动的抓住了文将益的手,自己都克制不住身体的颤抖。
“靳砚之要收购文氏!卢意现在是用这一招在逼你自动放弃手头的股票,有了你的部分,她就不怕文氏改名换姓!她是在用你的自由为她的前途做赌注!”
文将益很平静,这种平静里带着一些深沉的凝重:“那你呢,阿浔,爸爸的宝贝女儿。你告诉我,靳砚之要让文氏改名换姓,这件事对你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文将益兴许是猜到了一分两分,也兴许是全部都知道了。
靳砚之心狠手辣城府深重,可是这些年来,至少保持了与文家和睦相处的境遇。
一切变故都在文浔嫁给靳砚之以后。
文将益甚至不用去想就知道这是女儿和女婿联手做的局,可是他心甘情愿的,让文浔安排的人进了文氏,去接触这些年来,埋在文氏深处最肮脏的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