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两人鬼混时,文将益将乔疏烟带去了曾经给卢意买的一套房子里过夜。
也是在那里,乔疏烟翻到了一张卢意的医学流产证明。
手术是在境外做的,时间推算,是文浔约莫三岁时。卢意因为饮酒过度,胎儿早早的死在腹中,最后通过手术取出。取出的过程十分凶险,因为胎盘黏连,卢意大出血后堪堪保住了性命,但是却终身不能生育。
两份文件底端,都有文将益的签名。
一份,是对发妻“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一份,是文将益以伴侣的身份为流产手术做的签字与风险担保。而文件下面,是一份文氏总经理的聘任书。
显然,这是文将益为了安抚小情人失子之痛给的补偿。
这么多年来,卢意把这两份东西存在一起,想必也是想要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是用什么代价换取来的。
一面是荣光万千的光鲜,一面是鲜血淋淋的失去。
乔疏烟把东西给文浔的时候,意有所指的看着她:“文小姐,我们以后还有合作的可能么?”
文浔没有给出答复。
她签了一张支票给乔疏烟,算是额外的“封口费。”
乔疏烟接了过去,脸色有些复杂:“文小姐,我觉得文先生还是很在意您这个女儿的。”
文浔讽刺的笑了:“当然,我是他的至亲啊。”
……
文浔早早的回了家,她不知道除了这里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收容此刻她的失魂落魄。
多么讽刺。
夫妻本应该是最亲的存在,施秋染怕是到现在都没有想到,曾经泡在蜜罐子里的自己都经历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