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黑了又亮起,对面始终无人接听。
她好像,等不到他最后的解释了。
过往的有些时候,文浔是真的相信过靳砚之深爱自己,只爱自己。
这种感觉出在他们日夜相伴的时光里,在耳鬓厮磨的瞬间中,曾经那么生动,那么真切。
文浔只是不明白,靳砚之为什么要口口声声的说自己会成为他的至亲,为什么要费尽心思的准备他们的婚礼,甚至以股权为条件要求文浔在他身边呆满至少一年……以及,为什么悄无声息的换掉文浔的避孕药,让自己不爱的女人怀上了他的孩子……
眼泪一串串的落下来,文浔无知无觉。
她甚至连抬手擦拭的力气多没有,只是站在靳丛安的面前,低声问他一个答案。
“文浔,你还记不记得让你爸爸身陷囹圄的化工厂爆炸案……”
文浔错愕的抬起头。
“你或许猜到了这件事是你父亲顶锅,实际上和卢意文锋脱不开关系。你不知道的是,当时案发时,靳家也有人在现场。说起来,罪魁祸首是靳家的人。爷爷对靳砚之下了死令,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务必把靳家从这件事里洗干净。”
“只有万津津的爷爷现在可以压住这事。靳砚之与你的婚姻越真实,万津津爷爷越放心自己的孙女不会再和靳砚之有什么瓜葛,他也越是愿意出手。”
“坐牢的人是文将益,还是卢意还是文锋,对靳万两家来说,都不重要。”
冷风吹起了文浔耳边的头发,那些漂亮的深褐色细丝缠绕她没有血色的脸庞。
文浔轻轻叹出了一口气:“好,我知道了。”
她没什么可问的了,文浔转身,在风里如一只单薄的洋娃娃。
靳丛安一把扣住了文浔的手腕。
“如果你要离开,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