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姜一直很刚,此刻也有些犹豫。
“你刚刚回国,sef也准备回中国市场了,这种时候最好不要与靳砚之与金门激化矛盾。反正你们离婚事实上已经生效,国内不过走个流程而已。”
文浔垂眸,盯着自己的手——半个小时前,她的身体被靳砚之那样狂热的拥在怀里。那种触觉刻骨铭心,现在想来还是如此清晰。
“不用担心,他一定会签的。至于金门以后是否会报复,不是你我现在步步退让就不会发生的。”
陶姜见文浔决意已决,也不好说什么,起身给周律师打去了电话。
两人谈到了一半,文浔突然想起了露西。
三年前那个冬天的夜晚,她曾经亲手把红色的围巾系在了露西的脖子上,拍了“一家三口”的照片……
文浔没由头的起了执念——她要得到那条狗狗。
“周律师,协议里加一条。”
陶姜一顿,以为文浔终于想开了——要知道之前拟定的协议,文浔清清楚楚的写着靳家的钱一分钱不要。不管她与靳砚之实际婚姻存在了多久,她净身出户。
“资产方面不用动,加一条,我要靳砚之把露西留给我。”
……
许是晚上吹了风,宿醉般的头疼让她一夜难眠。次日中午文浔才醒过来,睡衣已经被冷汗泡湿了。
她又梦到了自己流产的那个清晨。
彼时外公的旧部刚刚把母女俩从西非港口接上船,辗转周折几个国家,直到他们确认已经甩开了任何靳家可能的眼线,文浔才放下心来。
文浔重新用了自己的身份在德国入境。
接洽的人给母女俩安排了一栋相对僻静安全性私密性很高的小别墅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