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如果我告诉你,靳砚之要结婚了,你会觉得意外吗?”
“还是和你吗,阿浔?”
文浔愣了一下。
施秋染看着女儿,目光和蔼:“妈妈的记忆在慢慢的恢复,很多过去的事情也想起来了。”
她想起了自己的女儿曾经和靳砚之纠缠不清,想起了那一场被放弃的婚礼,也想起了文浔怎么偷偷带着自己从江城离开,辗转来到了法国。
“如果新娘不是你,妈妈相信,他也不会娶别的女人。”施秋染叹气,“阿浔,这是许多年前就是注定好的事情。”
文浔的心跳在听到施秋染说起她成年之前,靳砚之曾经只身一人去找文将益谈话时骤然加快。
“他那时候啊,青涩的很,父母常年不在国内,家族里没有什么长辈给他撑腰。他就那么拿着两瓶红酒,敲开了你爸爸书房的门。”
想起了往事,施秋染的眼眶红红的。
“他站在你爸爸面前,单刀直入的问,叔叔,怎么样才能让你把女儿嫁给我。”
彼时施秋染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在一旁倒茶水都满了出来,手忙脚乱的擦桌子。
靳砚之红着耳朵就过来帮施秋染擦桌子,问完了话也不敢再去看文将益和施秋染的眼睛。
那时候施秋染心里充满了对他的怜悯。
靳家的孙辈从不需要低三下四的求人,为了文浔,靳砚之的声音可谓诚恳到近乎祈求。
他想要文浔,胜过世间千千万万。
文将益用了好几分钟去消化面前这个后辈带来的讯息。书房里安静了许久。
后来,文将益从抽屉里找出了文氏董事长的名片,推到了靳砚之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