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蒙的酒杯被他紧紧攥在掌心,他克制着脸上的不露声色,黑沉沉的目光却像是要吃了迪戈里。
“她头脑空空,灵魂无趣,不过是被娇养长大的金丝雀,再加上家族日薄西山,我想不出你选择这样女人作为伴侣的理由。”
迪戈里并没有因为这番话而气恼,相反他似乎很开心听到爱德蒙这么说。
他的视线飘向了房间窗帘后,只是淡淡一瞥,很快收回了视线。
他把红酒一饮而尽,又凑近了爱德蒙一些,声音压的很低:“那真是如此……哥哥自己为什么舍不得放手。”
迪戈里走了。爱德蒙望着窗外 ,不知在想什么。
他没有注意到的角落,从窗帘后,一束新鲜的花掉落在了地上……
画面再次切换,这一次他们来到了一个偌大的房间。
房间里只有爱德蒙,他的周遭放置着许多女孩的物品。她的梳妆台,她的相册,她喜欢的高尔夫球杆,她曾经在成人仪式上盛装穿着的长裙……
爱德蒙两眼空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许多穿着白色连体衣的人,那些人贴着墙根潜入了房间,一样一样拿走了女孩所有的东西。
起先消失的是她的衣柜,然后是公主床,到最后,她的发卡,指甲油,书籍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都被悉数搬走……
房间从满满当当到空无一物,前后只用了几分钟。
除了爱德蒙,他立在白房间的正中央,仿佛枯守着一座冰冷的记忆坟墓。
场景再次切换了。
白色幕布为背景的舞台上悬挂着一只巨大的沙漏,沙漏里沙子流逝的速度越来越快,而场地中央的舞会越发的热烈。
文浔在泪眼朦胧里,看到了长大后的女孩不停的更换着舞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