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萧能够将这些联系起来,一切皆是因为那只鸩鸟。鸩鸟生在江南,尤其是岭南一带,怎么都没法子将其和龟兹人联系起来,是以当时辛长襟在天香楼出现,连冷萧都认为那是一只黑色的雏鹰。
这就是幕后者的高明之处,可与说每一个环节,都是安排得极好的,几乎没有什么破绽。
“武延秀?他去见辛长襟作甚?”苏菱问。
冷萧道:“还记得那只黑鹰吗?武延秀去辛长襟的屋子,就是为了那只黑鹰,但实际上那不是黑鹰,而是一只鸩鸟,一只被染成黑色的鸩鸟!”
鸩鸟这种鸟,朝廷有禁令,如果直接带来,连长安城的城门都没法子进。
苏菱彻底呆住,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所以幕后者是武延秀?”
“武延秀,安乐公主,都只是帮凶,真正的幕后者,是如今掌控了大唐半壁江山的韦太后,曾经的韦皇后!”冷萧说道。
这个真相,实在太劲爆了,当下苏菱的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
“你肯定会问,当日去看舞乐表演的,还有安乐公主,既然他们都是韦皇后的人,为何要猜测是武延秀去的辛长襟屋子,很简单,因为安乐公主是女人!”
“而且还是一个极为美丽的女人,当晚就算是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舞台上,但是安乐公主的离开,依旧会很显然,而且,武延秀是驸马,他自然也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去别的男人的房间!”
冷萧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就这般,武延秀和安乐公主便拿到了鸩鸟,但是她和武延秀是有府邸在外的,要进去皇宫,自然得有一个理由,当然,诸国献舞,便是最好的机会!”
“这些都可以说得通,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杀辛长襟?”苏菱又问道。
冷萧道:“这不难理解,杀人灭口而已,这就是辛长襟第一次在杨侍郎家被刺了一剑的原因!也许,也还有另外的原因!”
“所以杨侍郎,也是韦太后的人?”苏菱问道。
冷萧道:“也许,他的身份更为复杂,因为单是这些事,不足以让韦太后灭他满门!”
苏菱道:“还有一个问题,辛长襟那致命一刀,究竟是何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