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千夜只是摇头，却抱得更紧了。

她不说话，穆云卿又不能真的硬把她从怀里推出去，万一伤到她了怎么办？

只得开始乱猜，不由想到一些压在心底的事情，他试探着问道：“是这里让你不舒服了吗？”

“还是有什么人让你不舒服了？”

“要不然，我们离开这里吧？”

“千夜……”

镜千夜再次摇了摇头，闷闷的声音再次传出：“都不是。”

穆云卿实在想不到要怎么办了。

犹豫了一下问道：“我……能知道吗？”

镜千夜缓了好一会儿，才动了动脑袋，轻轻抬起头看他。

眼眶微微泛红。

穆云卿低头看她，心头一跳：“怎么了？”

镜千夜瘪着嘴巴道：“我是不是又惹师尊生气了？”

穆云卿一怔：“没有啊。”

“那就是我说了什么让师尊为难的话了？”

“什么？”

“我知道，我有时候总是说一些让师尊不高兴的话。”

镜千夜眨了下眼睛，继续道：“但是师尊，你要知道，我真不是故意那样说的，我只是想到了什么，就说了什么。”

“如果我说什么让师尊不开心的话，师尊打我一顿好了，千万不要不理我。”

穆云卿一时怔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镜千夜看着他的眼睛道：“师尊，我只是由情而发。”

“所以不要不理我。”

穆云卿只觉一颗心提到了最高处，让他有些缓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