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前,她再次尝试重启手机,终究还是徒劳,她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呆,最后把手机扔到一边,闭上眼睛。
算了,有什么事明天再想吧。
徐慢在梦里睡得香甜,而身处塞维利亚的江廷,正站在阳台上吹风,他已经静静地站在这将近一个小时,面部肌肉紧绷,拳头紧攥,冷冽的侧脸轮廓俊美如一尊雕塑。
房间里很安静,落针可闻,只有寒风刮过的呼啸声,以及窗帘飘飞布料摩擦的簌簌声,江廷穿得单薄,但早已忘却了寒冷。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徐慢欺骗了他。
他不明白徐慢怎么能一边和他说着甜言蜜语,一边又在别的男人房间里缠绵过夜。
他不愿去想那些会让他发狂的画面,但他仍然记得,当那个男人出现,她立刻挂断了自己的电话。没有接他电话那半个小时,到底发生了什么,答案显而易见。
想到这,江廷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着,睚眦欲裂。
当下,他立刻把电话拨了回去,已经关机了。
手机被残暴地砸到墙壁上,四分五裂,地上全是残骸,没留下一个有用的零件。
跟在江廷身边这么多年,周晁从来没见过他像今天这样失控。周晁被吓得脸色发白,不敢走上前,他站在墙角,谨小慎微地观察了一阵,半天才问出一句话:
“江先生,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以为是公司内部出现了什么问题,但回答他的只有这一室的静默。
江廷背对着他站着,他看不仔细表情,只看到他紧攥起的拳头,急促用力地呼吸,似是压抑到了极致。
如果不是事情紧急,周晁肯定会识相地在第一时间退出去,并关好门,但出于对接下来行程的考虑,他小心翼翼地询问:“晚上七点布莱克先生举办的晚宴您还参加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