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汗流浃背地到了崖头岭村村头,已经快十点钟了。
他计划着用一上午时间找到那位叫杨文慎的病人,问明病因跟用药后,下午再往回赶,那样也堪堪能在傍晚前赶回城里。
他倒不是太害怕,主要是怕罗老太太担心。
进村倒是很顺利就找到了杨文慎家。
这是一个泥土房,低矮简陋不说,房顶上至今还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茅草,小院也不大,院子里也是低洼不平的,比村外那条路强不了多少。
李大明皱皱眉,心里暗忖,这个杨文慎也不是个勤快人,换了是他,房子差点没关系,你好歹把能做的都做一做,尤其是院子,想法子把地面弄平做不到吗?
“请问杨文慎同志在家吗?”
院门是虚掩着的,他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站在门口,通过那条虚掩着的缝隙往里边看,边问道。
咳咳咳!
随着一阵咳嗽声,从正屋走出来一个干瘦的小老头儿。
他身上那衣裳破烂不堪的,应该也有日子没浆洗缝补了,随着他的走近,老人的身上散发出一种刺鼻的怪味儿,这味道就像是一种药味儿跟老人身上那种臭味儿相融合后的,扑面呛入李大明的鼻翼,他险些被熏吐了。
但他咬咬牙,忍住了。
“大爷,您就是杨文慎吗?”
“是啊。你是谁?”
杨文慎老人把院门都拉开,诧异地看着这个年轻人。
“大爷,我是城里来的,王艳红医生您还记得吗?她曾经给您治过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