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没想到，王树谷早就料到他们会有这一招儿，竟提前就给全销售科下了禁口令了。

这下赵茂林也恼了。“这个王树谷，他实在是太过分了！销售科是咱们丰华厂的一部分，难道是他王树谷一个人的？他还说了算了？不成，我找他去！”

“厂长，您这一去，关系就彻底僵化了，再以后咋办？”

汪子强追到办公室门口。

“僵化就僵化，我还不信了，我这个厂长还管不了他这个销售科长！？李大明办的这事儿，也是为了厂里的工人好，他自己个人一点好处也没捞着，现在是那些工人们不理解他，闹出这一出，难道要他李大明辛苦了一顿，还得受委屈？不成！我就不信这个邪！”

赵茂林咔吧一声打开了门。

却正好有人出现在门口，“厂长，我找你有事儿……”

是张斌。

三天后，在销售科的内部会议上，王树谷大发雷霆，当着全体销售科的人大骂科里出了奸细，敢私自把这个月他们销售部的客户名单外传给了厂部，他早就说了，不许那么干，没他的批准谁也不能把这名单说出去，现在既然名单外泄，那就说明是有人故意跟他作对！

他说，“好，成，你不是想要从内部给我使坏吗？我就要查出来你到底是谁？等我查出来，就让你滚蛋！注意，可不是让你仅仅从销售科滚蛋，而是从丰华厂滚出去！我王树谷也是丰华厂的老人了，赵茂林还没来当厂长的时候，我就主抓销售科了，我并任何人的资格都老，我谁都不怕！咱们走着瞧！”

接下来好几天，销售科都被笼罩在一层阴云密布下。

科长王树谷成天板着脸，看谁都不顺眼，看谁都像是叛徒，天天指桑骂槐，让每一个销售科的人都如坐针毡般担惊受怕。

可是，王树谷好一通的翻来覆去的调查，就是没查出来那个外泄名单的人。

他恼火至极。

早上宋琳琳刚上班，还在用抹布擦拭桌子，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王树谷沉着脸就走了进来。

“小宋，最近咱们科的事儿你也是知道的，我就想问问你，这事儿你有没有什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