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没错啊,这篇aer读下来,完全感受不到摄像头意义何在……”
“这篇aer确实给人感觉很奇怪……很多东西像是为了做而做,要不是之前读过简绯的aer,知道很多设计对盲人意义重大,我肯定会觉得作者脑回路清奇,做了那么多吃力不讨好的复杂设计……”
纷纷议论传进孙恒彬耳中,让他几乎喘不上气。
拉尔见势不妙,上前一步:“恒彬的初稿确实存在很多问题,对于动机描述不够全面,但你说的问题,我们在worksho那一版都进行了改进。”
拉尔的话术很巧妙。简绯的本意是说,孙恒彬连算法某些设计的动机都不清楚,抄袭嫌疑很大。但他却轻描淡写把这件事定性为“孙恒彬写aer时描述不够全面”。
但简绯早就准备好了对付他的招式:“说起这个,其实我还有个地方很不解。我刚才对比了孙恒彬的arxiv初版和你们的worksho版本,发现这两篇虽然遣词用句和结构乍一看完全不同,但有效内容重合率高达80,核心算法完全没有变化,这样的情况,为什么一作换了人?”
这件事拉尔早就想好了说辞,刚好简绯提到arxiv版本存在的问题,他便顺着说下去:“因为这个idea是孙恒彬的,但是具体到实现上,我的贡献比较多。当时我把做出的结果给了恒彬,没时间写aer,才让他先写了一版上传arxiv。不过恒彬对模型了解不够,所以那一版才会写得有点牵强。”
“所以所有的实验都是你做的?”
拉尔目光沉沉望着她。实验都是孙恒彬做的,他唯一做的事就是每周听孙恒彬汇报,转头再汇报给克里兹曼。但是如果他这么承认了,他的一作就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于是拉尔回答:“只有一部分是我做的。”
“具体是哪一部分?”
拉尔继续打太极:“每个实验我都有参与,代码是我和恒彬一起写的,不太容易区分开谁做了哪部分。”
不少人听了这话,皱起眉。写代码,两个人一起?一般就算不明确分工谁写那些功能,也要分个主次,一个人先写好另一个人检查测试吧?一起写这操作也太让人迷惑了吧?
简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好吧。我对你们论文中的几个细节有点疑问,你们两个中一定有一个人能帮我解答吧?”
“是。”
拉尔看似处变不惊,拳头却悄悄捏紧。
孙恒彬已经紧张得后背都湿了,尽管会场开着超级充足的冷气。
简绯鼠标滚动,拉到拉尔aer的最后一页:“你们最后的实验结果部分,第三个数据集,成功率达到了9997,使用的就是在aer中提出的算法,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