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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破产了。”

傅雪唯又沉默了,这种大事,顾长安也完全没告诉她。

容慕白找到了顾长安父亲的电话,和他约了在咖啡馆见面。

下午三点,顾长安父亲准时来了。

他长相瘦瘦高高的,还有些肌肉,头发花白,瞧面容倒是和顾长安有几分相像,他还以为容慕白是来约他维修水管的呢,但是容慕白开门见山道:“伯父您好,我们是顾长安的朋友。”

“长安?”顾父愣了下:“他还记得我这个父亲?”

傅雪唯忍不住了:“难道顾长安没有和您联系过吗?”

“自从我和他母亲离婚后,他就再没和我联系过了。”顾父诧异道:“他怎么突然想起我了?”

容慕白递给顾父一个装有一万澳元的信封:“他挺想念您的,但是自己工作太忙,所以托我来送点生活费。”

顾父脸色明显是吓一跳:“他想念我?还给我送生活费?别开玩笑了,他去云城开房产公司那会,我以为他出息了,我是真心为他高兴,结果我好不容易联系上他,他却冷冰冰地让我别再找他。”

“呃……”傅雪唯顿时疑窦丛生,她明明记得,她和顾长安话里行间,也提过他父亲,当时从顾长安的语气中,感觉他还是挺尊重他父亲的,傅雪唯还记得,顾长安当时说:“我父亲是个十分有本事的人,我在商场上所有的手段和知识,全部都是他言传身教。”

他还说:“也许在别人的口中,他不是什么完美的人,但是,他仍然是我最尊敬的父亲。”

可是,假如顾长安真的十二岁后就没联系过他父亲,那他父亲又怎么对他言传身教呢?

就算他的言传身教指的是十二岁之前的言传身教,可他既然那么尊重父亲,又怎么会完全不联系他父亲呢?

傅雪唯不可置信地问顾父:“他真的让您不要再找他吗?”

“当然,而且他还特地嘱咐他秘书,以后看到我电话不必转接。”顾父叹气:“我知道他是恨我,觉得我在他十二岁时就和他母亲离婚,没有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但是,我和他母亲当时感情很不合,婚姻完全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了,所以我不得不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