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还想再劝的大爷呆住,愣了片刻后仔细瞅了他一眼,“你认识这女娃?”
“惨的哟,”他摇头叹息,“开始这帮人都说她是被那个姓叶的小子骚扰,不堪羞辱自杀跳楼的,怎么还能怨她呢?这浑小子跑去了英国,可怜的到底只有这些想要留下清白的女仔。”
然而盛煜野转过头去咳嗽了几声,很轻地说:“不是他。我看过警察局的笔录,也飞去英国找过他,不是叶湛昭。”
“她也许会自杀,但也不会是因为这样的事情。”盛煜野带着点隐约的嘲意勾了下唇角,“清白?那东西对谁来说都是个狗屁。”
大爷张大了嘴巴,不敢想他这寥寥几句话背后藏着多少的故事,回过神来的时候只小心翼翼道:“那,你查出谁是凶手了吗?”
清癯的青年默默望了眼外面的景色,修长的手指缓慢微曲两下,然后他很温柔地笑了一下,“我想在那之前,再回来看看她。”
那时候的盛煜野已经辞去前途无量的工作,单枪匹马自己创造出来一个足以与二四六日平台所抗衡的国度,然而这不足够。
这自然不足够,二四六日不仅仅是游荡在法律灰色边界的一个小小网站,它背后牵扯得更深、更广,蛰伏在更黑暗的世界里。
也许需要更多更长远的时间与耐心才有扳倒它的可能。
“可是,我等不得了。”他低下头看自己手掌的纹路,代表生命的那条线边缘很模糊,生出了岔口,是不为所知的未来。
盛煜野在来到学校前,去墓地上为她上了一束木棉。就快要隐约融化于冬景的雪,但其实很漂亮,而且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