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天言感到了整个世界的冷漠,唯有尤皎皎之前塞过来的纸巾还带着热度,这是温暖的少女对他最后的善意。
尤皎皎却没有附和着臭骂他,抑或是声嘶力竭地诉苦,她抹干了眼泪对范天言轻声说:“学长,我对你太失望了。”
就像他无数次对她说的那样。
然后,少女拨开人群,脚步缓慢却坚定,一步步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
范天言也望着少女孤韧的背影和舒展的步伐,嘴唇微张,却想不到话来挽留。
他第一次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了茫然和些微的后悔:是不是这么做真的错了?
用ua的手段欺骗别人来取悦自己,他真的感到幸福知足吗?
本来就坐得不远,看得还津津有味的体育系男生这下浓眉一拧。
本来就看范天言这种欺软怕硬的东西不爽,这下知道他居然敢欺负女生,更是活动了一下手腕就要上前来收拾软饭男,给他看一看厉害的。
没想到,女友拽住了袖子,“等一下。”
体育男刚想柔声安慰她,表示很快就回来,就惊愕地看到一向文弱的女友把铁盘子啪的一摔,把手指掰地咔咔响。
女友面无表情,预备好向风暴中心走过去,“你就是雷声大雨点小,放着我来。我要让这个敲钟男好好体会一下社会的毒打。”
没看过《巴黎圣母院》的体育男摸不着头脑:敲钟男,什么敲钟男?
是说这个软饭但弱鸡兄,长得脑袋大但是个子挫吗?
还没等他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就看到,刚刚还是个布景板的泼粥少女初夏,目视尤皎皎的最后一个衣角都消失才摆了个手势。
“对了,阁下你怕是不知道,刚才的烤冷面就是我早早就叫别人特意为你准备的,既然不合口味,那就来试试别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