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天言蹲在厕所里太久,已经失去了时间意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今天这样的凄惨。
从贰拾堂走出来的路上,受到了诸多对他奇怪外表的目光关注,这个暂且不说。
回到了寝室,室友曲颇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调侃他道:“哥们,你这是先去海里面跳了个海带舞,想返回陆地的时候被人鱼们拦住不让你走,抓了你个满脸,之后你为避祸钻到了酸菜坛子里面,还用人家大婶家里的米粥易了个容吗?”
念着自己的肺炎故事还是曲颇丰给的主意,范天言勉强控制住自己没发火。
没想到,对今早状况完全不知情的对方还变本加厉:“你送的长崎蛋糕,是不是一下子就俘获小美人芳心!是不是也得感激我,让你拿了富贵隐身室友的闲置蛋糕?”
没错,其实拿陈霁崎的蛋糕送给尤皎皎也是这位狗头军师的主意。他们两个早就看人气高长得也帅的陈霁崎不爽了。
反正陈霁崎也基本不在宿舍出现,室友曲颇丰早就拿了不少送女朋友,还为了多拉人下水,撺掇范天言也跟着送。
范天言按捺不住了:“谁再在我面前提那个煞笔蛋糕就别怪我不客气。”
曲颇丰自讨了个没趣:“又当又立,可真没劲。”
范天言黑了脸:“你说谁呢?”
人家已经转过头去,玩手机了:“说的就是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筷子骂娘的仁兄喽。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还一个劲儿叫我师傅大佬,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曲颇丰:“你也就是趁着陈男神不在搁这儿摆谱了,人家一回来我倒要看看你多能耐。”
听到这个名字,范天言下意识畏缩地环顾了下房间,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他反而更加来气。
却还没来得及开口飙脏话,便觉得腹胃一动,一阵陌生的痛苦席卷了他。
肯定是烤冷面吃坏肚子了,他干嘛要吃那么凉飕飕还油腻的东西呀?
范天言早将当时痛心懊悔的感觉忘却,骂骂咧咧地走向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