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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天言也顾不上煞笔室友,还在那里侃侃而谈。

他慌忙撂断电话,手机电话卡全部泡水折断销毁,生怕露出一点痕迹。

曲颇丰一句自鸣得意的“可惜这不过是演习”还没有说出口,那边居然已经挂断。

曲颇丰悻悻:这是什么人啊。

范天言气喘吁吁跑到门口,看到还在眩晕中的母亲。

他犹豫了一会儿,想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她,两个人一起跑。

到最后,还是天性打败良心,他咬咬牙自己跑掉,暗自为可能要成为“包庇犯”的前言导员,烧一炷香。

范天言抛妈弃友,居然就这么溜了。

但是范天言一出门,他骨子里的怀疑又冒上头:怎么可能刚坠楼,警察就发现是他杀?

他犹豫着,还是先迈步,向很久没有去过的大学行去。

还没等到门口,范天言先看到骑着小摩托,左三袋、右三包的外卖小哥。

那外卖小哥正百无聊赖,晃着腿在那里打电话,“你们那犯人还没找到?”

范天言的脸变得惨白:原来是真的。

他等外卖小哥放下电话,还想最后挣扎一下,又不想别人发现,就过去趴在小哥耳边:“你们说的是坠楼案的杀人犯吗?”

外卖小哥突然感到耳边热风吹拂,下意识转头一看,就看到一个面色煞白还戴口罩的无神男。

这如果不是犯罪演习中的虚拟杀人犯,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