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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有像此时此刻一样,赵饴纽无比清晰地认知到这一点。

比起可爱而善良的人类,他更是肩负着守护一草一木职责的神明。

底下的两个人还在鬼祟地对话。

“这玩意真能卖这个数?”较瘦的人比划出个数字,孤疑道。

较胖的人呸出一口槟榔,在原有的基础上又伸出两根手指,“那可不止,是这个数,哪怕你强奸了一个女大学生,都能拿这笔钱买下来,当暖床的小老婆。”

他们对视着贼笑起来,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偷偷从黑…市买来的图枪口径很小,有时候要发好几枪才能猎中一个,较瘦的人扛起了□□。

旁边那胖子还絮絮叨叨:“你瞄准了再开,这好皮子也能卖钱。要是能多留几发的话,指不定还能再搞几个绿头鸭,那老子这趟才算没有白来。”

“知道了,用你嘟囔吗?”瘦子抹了把头发上的汗擦在衣服上,瞄准着安稳睡在密密交叠树丛中的阴影,阳光把汗水照进他眼睛里。

要小心地扣动扳机。

砰砰。

弹无虚发。

倒在血泊里的动物抽搐着挣扎,想要扒住树干取得一线生机,又或者只是生命弥留间本能地挥舞着软绵的四肢。

暗色的血液是新鲜的河流,最后终究会凝固在琥珀色的夕阳里,深埋于土壤滋润着后面的树抽枝发芽。

赵饴纽面无表情地望着下面。

这是两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