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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一抖,鲁勿退彻底精神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他太过激动的原因,原来脑子被乙醇影响的混沌感都为之一清。

在鲁勿退不短的这一生中,他从未像此刻这般认真而清醒。

拿起的弹弓看似只是普通的弹弓,但是里面藏着点化学的试剂,只要羽毛上沾一点就会麻醉这鸟儿的知觉,让它只能失去对身体的控制能力,从遥远的树丛里跌落下来。

然后要怎么吃呢?

这可不是一般的好玩意,除了能补肾壮…精之外,眼睛可以明目,吃了腿可以强健身体,把脑花在烫水里滚一下塞进嘴里是又香嫩又滑,就连皮毛都能一片片剥下来制成工艺品好卖钱。

真是从都没有这样的好东西。

脑海中烹制的场景连成了盛宴,他全神贯注地射出了手中的弹丸。

鲁勿退实在是太过于专注手上的事情了,因而他错过了身后荫蔽树丛传来的簌簌响声,一道硕大而笨重的影子将他笼罩前,他也只当是又一次阴云覆盖。

是什么东西呢?

在弹丸射出的前一秒,在鲜血喷出来的那一瞬间,在身体分成两半的痛觉袭上来后,鲁勿退后知后觉地看到了身后被他忽略掉的庞然大物。

怎么可能?

从两腿中间开始,爪子轻松而缓慢地撕裂上去,穿过粉红色的肠子和肥肿的腹部,越过长满胸毛的上半身,划破喉管喷溅出鲜艳的血液,每一滴粘在衣服上的米浆都要均匀地染红,哪怕是烧伤的疤痕覆盖的脑袋,也要公平公正地左右脑一分为二。

做事情,可一定要公平啊。

怎么可能?

想要发问,但是喉管只有呵呵的血泡在往外冒,明明连心脏和脑袋都被劈成两半,为什么还会有知觉尚存?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