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现在好多家长都讲‘鸡花isg’的故事给自己的熊孩子听。唉,其实也不仅仅是男孩,和抒岚一边大的那个大壮你知道吧,就是小时候欺负我们家姑娘结果被踹蛋住了三个月医院的那小子,现在怕鸡花怕得不行,天天窝在家里,这不是电商大促节快到了,听说还在网上预定了一个铁□□还是贞操带,生怕自己英鸡早逝。呸,瞧他那点出息。”
比起女子的嗤之以鼻,身为男性的爸爸背脊一凉,下意识往下瞥一眼,随即在老婆冷漠的注视下灰溜溜地钻进房门、搭上外套准备遛猫。
接过管家手里的西装外套,正蹬着鱼嘴鞋要踏进车后门的女人还认真道:“对了老公,要不要也帮你来一套啊?这年头男人不容易,出门在外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呀。”
车绝尘离去,徒留爸爸看着翘个尾巴的无蛋猫瑟瑟发抖,想了想还是冲回家里原地自闭。
不得不说,杀人狂真是太可怕了,比起杀人狂更可怕的是有目的性的杀人狂,比起有目的性的杀人狂更加可怕的是变态杀人狂,比起变态杀人狂更加可怕的是专杀男性的变态杀人狂,比起专杀男性的变态杀人狂更加可怕的是杀男人前还要细致在鸡上雕琢一只花的变态杀人狂。
男人不易,抱蛋叹气。
相比起蛋死鸡悲的猫和孩子爸,关于鸡花的讨论在学校这样的地方却是更为热火朝天。
或者说,比起面对杀人本身的恐惧,大家对于鸡花这个人的兴趣要更大,而谈到兴趣最重的专业,就不得不提及到艺术系。
“这个中空三角形的构图,真的是绝美啊。”围绕着一张不清不楚的新闻图,有一群人觑着眼睛、死死地盯住可怜的被害人遗体经过锐化后的某一点,“由中心向外还有放射性的波点延伸开来,看似杂乱无序,其实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上去都把它的软弱和无力浓墨重彩地表现了出来。关键是这个笔触,我的天,下笔也太稳了,一看就是有天赋有经验的老手。”
旁边的同学点头赞同道:“没错,还有这个紫与红的古典配色,这个红还不是那种俗艳的朱红,是介于酒红和枣红之间的颜色,边缘和棒子本身尸僵后的青紫色冗杂在一起。圆与竖齐飞,血与鸡一色。”
“等等!”突然,一个一直沉默着的同学蓦地尖叫起来,猛地把平板上面的图片放大,“你们快看这些波点边缘,上面是不是有字!”
几个人猛地凑过去,屏息关注起来,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眯着眼睛的同学喃喃道:“easy波y,是easy波y!还是意大利斜体的字母,每一次下笔的力道都是如此均匀,要不是早知道是人为的,就算是说成机器刻出来的我也丝毫不会怀疑。”
“这是从《核舟记》里面走出来的微雕艺术家吧,怎么可以写的这么稳!这么好看,就连y字母尾巴上面的小狗表情都这么惟妙惟肖,绝了,真的是绝了!”
一向好高骛远、谁都不放在眼里的绩点第一名张大了嘴巴,“既生了俺何生鸡花!”
与这种大师不同,更多的人还在对着自己的手痛哭流涕:“我缺的难道是技术吗?难道是缺看光影的眼睛吗?难道是笔和刀吗?”
“不是啊,我缺的是这双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