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午棘并没有附和,反而站起来义正言辞道:“谢谢你们,但是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请不要污蔑我的女朋友。”
真是打着灯也找不到的新一代二十四孝杰出好男友。
旁边的人都被这男生决然的神情震慑,感叹着倒是不说话了,只有一位大婶还嘟囔道:“动不动就扔,这可都是花钱买来的东西啊。”
午棘低落道:“您说得对。岚子,这寿司我是买给你的,你是想吃还是扔掉都随便你,我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他把摊开的寿司盒递向花抒岚,胳膊抬高在空气中。
不就是一盒寿司吗?为什么现在的男人总是要把简单的事情搞得这么复杂?
要想理解揣摩男人弱小的心灵,一定得需要人出书!
男人心,海底针。
花抒岚的脑袋瓜很难在短时间内处理如此庞大的信息量,迷茫要去接的时候,另一只修长而布满薄茧的手顺势接过悬在空中的盒子,“你们都不饿吗?那我吃了。”
孤注一掷的神色愣住,午棘一句“你是谁啊?”在看到来人熟悉的痞笑时卡住,僵硬道:“叶湛昭?”
岁月无情,可也总偏袒好看的人。
设想中本该被留言压垮的少年却还是漫不经心的无赖模样,什么刺耳的话在遇上他轻挑的眉头时也总要消剂成潺潺的雪,抬眸的瞬间就足以惊动了春天。
明明是隆冬时节,短款羽绒马甲里面却是薄荷绿颜色的松垮卫衣,帽子罩过刺眼的白炽灯,盘腿而坐的动作肆意轻松,耳骨上钉的歪扭钻石褪色也还能发光,五年来好像就没有变过样。
他转过头来,还是当年潇洒耍帅地打过群架后灰溜溜从后门溜回来叫饿的小混蛋,鼻尖擦伤的血凝固成梅,羽睫上沾染的尘灰被热橙汁融化成雪。
下一秒又会有高年级班级的男生冲过来,求爷爷告奶奶拜托他下次打架的时候提前说一声,这样自己私底下开的高赔率打架赌局多少能多赚一点。
然后他会无可无不可地点一下头,随手丢在桌洞里面的化学书不知道垫过几次自热火锅与泡面,还要拿起她放在桌角吃不下的果酱面包。